饱醉豚是个大五毛

饱醉豚（俗称老鸨，twitter userID：42446023）是twitter上一个比较知名的人物，没人能准确的说出他的姓名生平什么的，他以言辞刻薄著称，持“自由主义”政治倾向，对民主斗士大家嘲讽，有“五毛教父”之称。

 

对于他的真实身份，大家知之甚少，不过上次1984BBS邀请到l他来做讲座，宋石男做的主持，这是四一哥的评价：

老鸨是一个难得的真人，很多人觉得他是个疯子，或者下流胚子，但其实我们很少看见老鸨抓狂，也几乎没有看见过他骂脏话。他总是用慵懒的毒舌慢慢撩拨起一些入流或不入流对手的怒火，然后再笑眯眯地喷出几升地沟油，让对手的怒火变成自焚。
然而，生活中的老鸨却是个羞涩的、稳健的、只能算不口吃但绝对算不上健谈的一个胖子。他对脏话很敏感，所以到处宣传我喜欢说脏话。我想这可能是因为老鸨在生活中的承受力因为新加坡这个鞭刑高悬的文明社会以及他自己河东狮吼的家庭而变得脆弱，不太能接受男人用脏话来表达非攻击性情绪。换句话说，老鸨在生活中非常像一个洁白的没怎么接触过成人世界的娘儿们，对暴力、酒精与粗口都会展露出王梁面对韩乔时的娇羞。
但我必须说，我所认识的老鸨是一个真人，而且是一个好人。他嘴里说着五光十色的性自由，自己却不越雷池一步，家庭观念也挺重。记得喝酒时他说，不要逼我喝，喝死了，我的老婆和儿子就都交给你了。我表示儿子可以收，老婆必须退回原址。然后老鸨就放心了，一杯一杯地跟我喝。
老鸨其实是个胆小鬼。在成都时，有女文青献身他根本不敢笑纳。这女文青长得还凑合，乍一看只有40多岁，仔细一问原来还不到25岁。当时这女文青坐在老鸨身边，手电筒般粗的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搭在老鸨的大腿上，洗脸盆般娇小的脸也一直跟老鸨的朱唇保持15厘米以内的距离。酒局后老鸨送她回家，居然大禹治水一样过其门而不入，根据当天的盘口我们完全可以推论，老鸨是在打假球。
按照常规最后应该赞美下老鸨的才气，但我觉得毫无必要。老鸨是中文网络界里少数几个根本不需要我赞美其才气的人，因为水平线上的人都有目共睹。但老鸨的才气相对单薄，他的利器是天赋异禀之直觉与情深深雨蒙蒙之文字感觉。来自直觉的判断力常常会显得更锋利，但并不够厚，其生命力也往往只能停留在论辩当中，过后即断气。情深深雨蒙蒙的文字感觉反而可能是老鸨真正得以名家的东西。早年我读过他有真性情的几篇文字，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吸毒名士”。老鸨应该是不吸毒的，但仅凭射到脱阳般的情感，他已经可以让自己的文字达到吸毒的炽热，这才是他真正的天分所系。叫他毒舌饱醉豚，那是没看到重点，也把他看小了，就像看关羽只看脸的颜色，看张飞只注意大胡子，看刘备光去看那对大耳朵一样。
一句话，老鸨就是孤独地矗立在墨西哥沙漠中的一丛巨大仙人掌，但仙人掌对沙漠生态圈的意义，不只在于刺，而且在于其肉厚多汁。

显然四一哥对他多有赞赏，事实上赞赏他的不止一个，他说话风趣，又有理有据，能够给人以迎头一击，虽然刻薄，但却不说脏话，这在twitter上显然是一个难得的品质，当然，作为一个刻薄的家伙，讨厌他的人也不少。

 

我要说的，是他是一个五毛，什么叫五毛？五毛的意思很多，这里取广义：为党说话的人。事实上我一般用这个词语的时候会取另一个意思：逻辑混乱的人，但这个显然不适合老鸨。

 

为什么说他五毛？第一：抹黑民主，第二：混淆自由，第三：嘲笑抗争。

 

先说抹黑民主，老鸨对此毫不忌讳，直言“我不喜欢民主，民主和专制一样，是自由的敌人”，老鸨简单的将民主等同于投票，然后宣称“民主是多数人的暴政”，被反驳后又说对方说的是宪政而不是民主，什么是民主呢？民主在最早期的时候，确实是通过简单的投票来实现的，但到了现代社会，这个词语需要更准确的描述，我认为可以用“共识”来描述其本质，投票只是它的一种形式，这种描述可以解决相当多的民主的原始含义所不能解决的问题。老鸨推特上了这么久，和人争论民主是什么也争论了不少，却仍然抱着民主的这一点不放来批驳。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抹黑。

 

为什么要抹黑呢？从正面的角度来讲，大概是因为还是有大量人将民主简单的等同于投票。这样的抹黑某种程度上可以让那些人冷静下来。

 

再说混淆自由，老鸨宣称自己是一个自由主义者，按照刘狄的说法，是libertarianism，他说“谁是自由的敌人？那些抱怨自由主义者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人，完全不懂自由主义。自由主义者只有一个立场：那就是把自由作为非常高的价值，远远高于民主、福利、社会安定、健康长寿、人民满意、生活富足之类的价值。衡量自由主义者的立场，是看他把自由价值摆在多高的位置”，“我的自由，是消极自由”。所谓消极自由，来自20世纪下半叶赛亚·伯林，他用“两种自由”的概念来划分自由：“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积极自由是指“去做……的自由”。而消极自由指的是在“被动”意义上的自由，也就是“免于强制和干涉”的状态。老鸨宣称自己是消极自由，支持政府对此自由进行保障，却完全不考虑可实现性，仅仅是空谈一个理想状态，政府为什么会来保障这个可实现？政府要运作，人民就必须牺牲部分消极自由，如果不牺牲这部分，政府就无法正常运作来保障消极自由。现阶段一般所谈的消极自由都是部分的消极自由而不是老鸨的完全的消极自由，老鸨却通过描述一个完全的消极自由的概念来吸引他人。混淆绝对自由和相对自由。

 

再说嘲笑抗争，对于twitter上的民主人士，老鸨的态度只有一个，嘲讽。当然啦，twitter上的民主人士，民主斗士，表现实在不怎么样，事实上，吠犬不咬咬犬不吠，真正推动中国民主化进程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些在推上号召宣扬的民主人士，说起来我反而比较相信党内的改革派。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民主人士的行为毫无价值，他们的呼声能够唤起他人的关注，而他们的行动，一定程度上为那些真正的推动者作了掩护。我们应该是鼓励这种抗争而不是去嘲笑。

 

最后总的说说为何说老鸨是五毛，第一是混淆民主，第二是制造一个不可能的自由分散注意力，第三是嘲笑抗争者。这三样都是对党国有利的。所以说，老鸨是一个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