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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武术--大枪
骑兵用的枪叫大枪, 步兵用的叫小花枪。 大枪长丈余,是整根的白蜡树,枪把粗如鸭蛋,枪头粗如鸭蛋黄。 大枪又长又沉, 两只手端平都难,很不好使。 小花枪就短多了, 也细得多, 抖起来容易, 枪头乱飞,故名花枪。大枪平时训练时为防伤人不装枪头就是现在常叫的“大杆子”。抖大杆子是内家功夫的一个重要训练手段,能练整劲和听劲。大枪沉重,只有用腰力才使得开,好枪法必须要能听到枪头上的劲,化发一家,方能不败。内家枪法在以前是可以“了却君王天下事”,封妻萌子的绝学。太极门里大枪是最珍贵的功夫,非掌门不传。
大枪几年前很难买到,连知道的都很少。这两年不知是何故, 一下子就流行开了, 是个八十岁以下的,幼儿园以上的,都搞几根来玩, 仿佛不“抖大枪”就练不了拳。大枪搞成了潮流,并不是好事,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大枪的质量明显下降。 我师傅有一根杆子, 只有两米六长,但比我买的三米二的还重。 那根杆子是八十年代初买的, 一看就是懂行的人种出来的, 最少有十年树龄, 而现在的杆子有三年树龄就已经很高档了。那根杆子是我师当年走遍全国以武访友时,偶然在河北一个小店花了六十块钱高价求来的。据说是一个老师傅种来自用的, 一共就二三十根。 那可真是根好杆子啊!沉重密实,表面发青,没有一点疤节, 笔直如切,枪头不比枪把细多少。发力一抖,杆身直震,杆头振幅虽不大, 但持久; 现在的杆子,生长太快, 里面的纤维少,存不住能量,一受力杆头就弯,摆几下又停了。 大枪杆要是按实战军器的要求来种植,必须从白蜡树苗只有一米高时就开始修剪,不允许长任何侧枝,只能保留树顶的很少的几片叶子,为的是限制其生长速度,并使树干笔直。当军器用的杆子不可种在山上任其乱长, 要时时关照着, 万不能长虫, 一受虫害就留下疤了, 还不能种得太密, 如果光照不好, 就会长弯。 一片向阳地, 种上一百根, 十几年关心下来,能成得了三十根就不错了, 这么辛苦是要值那么大的价钱。八十年代初的六十块钱, 一个半月的工资了。也就我师傅这样的武痴才舍得买,也只有真正好武之人才会去种那没用劳什子。
现在的杆子全是当成材火栽的, 弯弯曲曲,凹凸不平, 买一大捆也选不出一根合用的, 不过的确是一个比一个长。 你用一根两米八的, 他马上来根三米二的, 还有三米五的,网上听说还有用四米的, 真得搞成晾衣杆比赛了。有不懂行的买家, 当然就有乱来的卖家。 共党这几十年真得把传统文化糟蹋得差不多了, 武术相关产业的损失也许比武术本身还大。 枪还算好的,虽说时间长,但毕竟简单, 刀剑的制作才真的是乱来一气。一把剑,搞得富丽堂皇,卖到上千块, 却连剑的护手都装反了, 到时候只怕没打着敌人,先就把自己伤了。这种“精装牛屎”只配县份上的科长挂在书房的墙上,和马列全集一起装门面用。按说现在的钢比以前好不知多少,但却没人知道刀剑的每个设计细节是为什么。造好刀剑的老师傅看看就要绝迹了。刀剑里的学问其实讲来也简单,只是没人理解这些安排的用意何在,众看官且听小子慢慢道来。大家知道了中华军器朴实的外表下面惊心动魄的巧安排,以后就不要再拿着小日本的破铁条人云亦云地说好。
日本人什么都跟中国学, 学又学不到家,只得其形, 未得其神。中国人早就不睡地板了,日本人自从学去之后一千多年来就没变过,要知道中国人改进成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有道理的。这军器,生死攸关, 前人总结实战经验改成现在这样,肯定有好处,只是日本人不知道罢了。他们不知道,我们也不说, 但自己人就别犯糊涂。
十八般兵器,能赢人的就只有刀枪剑棍, 其他都是拿来玩意的, 当不得真。 老舍先生在《断魂枪》里讲“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枪是军器里最博大精深的、最难学的。是个人拿根棒子就知道到处乱敲,给他根枪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枪有百兵之王的美称,两军对阵最管用就是枪,刀棍还算不上。 枪若使得好的,枪自己就有生命。马踏连营之时,“枪似游龙” ,一条丈长大枪把人马团团护住,枪头寒光到处,鬼哭狼嚎, 大将百战百胜,岂是靠运气。大枪是改朝换代、扫荡乾坤的神器,非刀、棍可比。内家大枪法,精忠岳王创,忠臣孝子传,欺哄瞒诈的小人不配知其奥妙。李雅轩不传小人, 就是传,小聪明也未必能懂。
现在流传的内家枪法,许多人喜欢托名在三国名将赵云名下, 唤做“赵子龙十三枪”,也有直接叫“十三枪”,或者根据门派叫成“太极十三枪”等的。十三只是个虚数, 枪法其实就三个基本动作,拦、拿、扎, 其他的动作都可以从这三个中演化出来 。赵子龙的时代实在太久远,枪法归宗岳飞则是有根据的。岳武穆王曾专门纂文形容过那时的“河南大枪”,岳王笔下那时的枪和现在的构造用法已经区别不大了。内家枪法成形于宋代,在宋以前, 比如唐代虽也有罗成这样的名枪, 但流行的还是马槊, 如单雄信、尉迟恭。 马槊就是矛, 矛和枪形状完全相同, 但用法根本不是一回事。 矛、槊用的是硬木, 而枪是有弹性的白蜡杆。众看官万勿小看这点细微之别, 用有弹性的白蜡杆是个革命性的进步,内家功夫从此正式形成 。大枪的神勇全靠内家功夫做底, 不然就是一根死木头,一无是处。
内家拳不只太极, 形意、八卦和太极是同时发展的,杨露蝉陈家沟学艺时, 八卦董海川、形意李洛农也都没闲着,内家拳是有传承的。陈王庭创拳说,真是贪天之功据为己有,罪莫大焉。陈王庭要是听到子孙这么编排,非得羞死不可。形意拳一直是以岳武穆王为宗, 这个我支持。 岳王很明确地提出“河南大枪”的好处,但在同时代和后来的武林并未引起重视。 以《水浒传》为例, 使枪的只有豹子头、玉麒麟、史文恭等少数几个好汉。 内家功法和大枪在岳王的时代虽未广传, 但已经发展的很完善了。 岳王在其枪谱中这样评讲当时的战斗: 两马交锋,双方都害怕, 拿着矛端都端不平, 直往地上戳。 这并非只因铁矛太重, 换个轻点的硬木的矛照样举不动,而且木制矛重心偏前, 打起来恐后悔莫及。一但换用有弹力的白蜡杆,用内力驱动,这枪就活了。 枪头只在敌人的胸口、面门处乱钻, 挡都挡不出去, 越挡越倒霉。岳家军的骑兵,朱仙镇八百破十万, 不是光勇敢就成的。可恨岳王为昏君、奸党所害, 精兵丧尽, 但总有一二人把内功和枪法都传了下来。内家拳,于元末明初,经张三丰之手集大成,始有内家和太极之说,到陈长兴、杨露蝉之时才广传天下,形意、八卦、太极一时名家辈出,内功、枪法、剑术登峰造极。只可惜冷兵器时代也到了尾声。
矛、槊用的是硬木,没有弹性,缓冲不得对方的冲力。两矛相交, 力量全传到
了手上, 如果角度不合适,当场兵器就要脱手, 这是个杠杆原理,众看官去推推弹簧门就知道了。国外的弹簧门很重,一根长杆子作机关,为的是方便两手搬东西时用屁股一撞门就开。推门如果推的是把手那边, 小孩都推的开,如果搞错了,推门轴那边,可就难了。 硬木做的马槊, 对方打在矛尖的力,因杠杆作用到手上时大了几十倍, 那里还握的住,所以使马槊的一定要直对前方,万不可斜,一斜就会被冲脱手。西方的骑士比武, 拿根电线杆互相捅,也太长了,简直天真得可爱。那么长的杠杆,除非完全对直了, 只要横向稍有距离,两马一冲,捅在别人身上, 对方没什么事,反弹力非把手臂搞骨折不可。 西方人的对应办法就是把电线杆后面加粗, 象个撞门锤一样,依靠木头本身的冲量,对撞时松开手,以免伤了自己。英国人开车走左边, 就是遵照当年的骑士决斗传统。骑士都是右手持矛, 对撞中必须完全垂直才能收效,所以都走左边。不知众看官是否注意到,现在拍的电影,骑士决斗却都走的右边,这是为了安全。 用龟壳般的硬铠甲把全身罩住, 两马走右边对冲,“电线杆”横着过来, 腰轻轻一顶,杆就断, 人一点事都没有。 就这么点差别,古代的生死相斗就变成了老少咸宜的好娱乐。只要马走右边,人人都能当亚瑟王, 赢得美人归。 电视上演,英国有人在古堡里办这种旅游项目, 大家有机会去试试,当知小子所言不虚。
两马相交,都使硬兵器,硬碰硬,谁重谁占便宜。《水浒》霹雳火秦明使狼牙棒,急先锋索超使开山斧,都是这个思路。几十斤的狼牙棒、开山斧借着马力,横扫过来,万不可硬架。硬架的话,铁矛都要打弯,两臂就得骨折,而他那边挥棒时,手是空握着的,一点事都没有。对付这种敌手,大锤最有用。锤比棒重,挥动起来只要有点速度,冲量就超过棒了。锤棒相碰,冲量两相抵消,大家的手都是空握着的,都没伤着。锤比棒短,回手变招快,趁着敌人收棒不急,一锤就砸下去。金兵爱使狼牙棒,碰上岳云的金锤就全玩完了。使重兵器的关键就是要把兵器运出速度来,手得空握着,以防反震。这就象打网球时握紧拍子单手硬接来球会镇伤膀子一样,松松地握拍,拍子动起来就不怕了。要把百斤的金锤在短时间里运起来,没点天生的神力办不到。膀臂上的力太小是没用的,只有靠腰,腰力到手,才运得动重兵器。内家功夫讲巧力,四两拨千斤,但真要拼力气,使大锤,照样不含糊。一切全因腰壮气足。
腰气壮,神色便会不同:面像温良,却不怒自威。中国古画里的大将,庙里的天神,全都腰大十围,从来没有画成健美先生的。并非中国古人不懂画肌肉,庙里给四大天王扛腿的小鬼就是肌肉男,又凶又丑。西方没有内功之说,画师只知肌肉,以肉多为美,雕塑中的男性肌肉全都团团鼓起,肌肉鼓起干什么,打铁也用不着全身紧张啊,只可惜达文西没见过精神的内壮。大将帐上高坐,全身放松,体态似美人臃懒,但气聚神凝,甲士三千环列,雷霆万钧之势一触及发,那才是真的神勇。俗话说“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此之谓也。中国古画里的百战百胜大将军,写其神,不显其形,宽大衣袍,寥寥几笔,却能尽现智信仁勇。
重兵器挥动起来,只要打上了,就够喝一壶的了,要是打不上可就惨了。重兵器动量太大,回手慢,给敌人以可趁之机。《资治通鉴》中曾记载尉迟恭凡三夺单雄信的马槊。单雄信使得好马槊,打的李渊永不释怀,一定要杀单大哥,李世绩以生家性命相保都救不下来。单大哥的马槊一定是势大力沉的,一但没打上、回不了手,就被尉迟恭冲进空门,夺槊而擒。不仅是马槊、狼牙棒,一切的硬兵器,打不上就现了空门,刀棍莫不如此。
硬兵器,一是震手,二是有空门。但白蜡杆的大枪就不一样,白蜡杆有弹性,用枪头硬架斧、棒,枪一弯,有那么个小小的缓冲,手上就不震了,敌人兵器的劲道也给卸了。白蜡杆存得住能量,弯了会反弹,只要枪把一转,枪头就绷出去了,打个正着,这里面的功劳有一半是敌人自己的。内家功夫的奥妙就在于此,攻防一家,防就是攻,攻也是防,一个动作干两件事。电视里演日本的合气仗宗师和人过招,那边的徒弟伸着棍子让他打,先敲开对方兵器,再打头,连打两下,就象下象棋,你走一步,他走两步,当然什么都是他赢了,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啊!其实就这不要脸也是跟中国骗子学的,日本人两亿人一个脑袋,一点创造力都没有,让他独立思考还不如杀了他。可怜日韩都中中华文化的毒太深,自己又解不了,只有等中国从专制走出来了,才可能救他们。
白蜡杆大枪防守好,进攻也是一招破敌毫不含糊。一枪扎出去,万朵梅花,先把胸口的护心镜打碎,再往里钻。枪花朵朵,朵朵都致命,不知该挡哪个。此时千万不能挡,一挡就完了,白蜡杆是软的,硬挡正好被借上力,才挡出去,那边枪把一转,枪头马上又从另一方向打回来,力还更大了,这里面的功劳还是敌一半我一半。拳经上讲“棍怕点头枪怕圆”,说的就是大枪一但抖起来,枪头乱摆,神仙都难防。对付这等高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枪也抖起来,搭上去,让对方听不到力,他就不好进下一招了。如果两枪一搭,你听到了他的力,就可顺势打进去,既可借力打,也可直接打,只须枪头稍微错开一点,一滑就进去了。要是听不到,就得赶快变招采用守式。高手马上用比枪和在地上推手是一个道理,谁听到了对方的劲路,谁就赢,和使什么招式无关,只有外行才会津津乐道:用什么招破什么什么招。内家枪法就拦、拿、扎三招,其实就这三招也是不能截然分开的,只有随便一枪出去,拦、拿、扎三式都有了,才算是上得战阵的好枪法。
和高手过招要分外小心,体要松,神要聚,听不到劲也不能慌,万万不能妄动、现了明劲。只要不妄动,就是打到眼前了,还有一丝逃命的希望,一但被对方听着劲打进来,就好似空有雄兵百万在外,却被人劫了中军帐一样,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战阵上沉着是最重要的,越是十万火急,越要沉着。不过对付一般的小喽罗、破铜烂铁,就不须如此过虑了。大将马踏连营,不怕他人多,一条枪舞动起来,如巨蟒缠树,前后左右,护着人马,硬进硬退,枪头到处,沾着就死,碰着就亡。众看官也许不服:同为血肉之躯,何以能有如此神勇。此乃中华文化独一无二的智慧,道家哲学和内家功法:道之玄妙,妙在阴阳!
内家功夫,太极拳,练的时候缓慢悠长、状若半醒,但用起来,与人生死斗,却是天下最快、最刚猛的。何以能如此,全因分了“阴阳”。“人身处处是阴阳,总此是一大阴阳”,“有上就有下,有左就有右,有前就有后”。一拳打前,倾全身之力以赴,无羁无绊,等这一拳出去了,“阴极阳生,阳极阴生”,正好回来打后面,中间只要腰胯一转,想打哪就打哪。全身就象弹簧连着的两个铁球,弹簧压紧,一放,一个铁球不动,另一个铁球就冲出去;冲出去的铁球不动,原来那个铁球就跟上来;跟上来一压,又能再冲出去。肌肉只须在弹簧一压一张时加把力,象荡秋千一样在一起一落时蹬一下,就能保持能量不减,两个铁球便能如此往复,永世不竭。内家拳打斗时,全是以阴阳为本,气往下行,劲向上走,一开一合,一沉一浮,根催梢,梢领根,前后左右,势如连珠炮,挑打八方,内力生生不息,以一敌万。别人看得惊心动魄,自己如闲庭信步,越战越勇,打个通宵都不累。所以不累,盖因内家功夫以松柔为本,混身肌肉一紧就松,十秒里有九秒都是松的,休息得好,一举一动没什么亏欠。松并非无力,不能全身都懈了,每时每刻总有一处肌肉在紧张做功,也只有一处。与做功的肌肉相连的骨骼和肌肉是静止的,为得是让做功的肌肉使上力,下个时刻便轮到这块肌肉工作,刚才的那块就可休息了。每块肌肉只工作一点点距离,只增加一点点速度,一动就歇,全身从脚、膝、腿、腰、肩、到手,一节节上来,加起来速度就大得不得了,还一点都不累。此所谓“节节贯串”是也。太极处处分阴阳,两块肌肉决不同时运动,总是有先有后,你推我,我拉你,都动却都不累,合力还最大,阴阳之妙,一至于此。
内家拳处处讲“松”,李雅轩更是说要“大松大软”,松得如“皮里包骨”。但松和懈,有何区别,却没人知道。分阴阳才是松,全身处处的肌肉都要轮流工作、轮流歇着才是松,松的时候必须还有一点紧的苗子在里面,就象一蠕虫,从头到脚运遍全身;如果肌肉全都紧或者全都歇了,就是懈。紧和懈是一回事,没人是超人,谁都得休息,连休息都不舍得,要不了多久就该全玩完了。二战时,英国飞行员白天打仗才死了人,晚上战友照样在小酒馆里胡闹,这就是“松”,象这样能分了 “阴阳”才是真的勇敢。蒋介石动不动就叫手下“成仁”,这就是“紧”,说白了就是懦夫,只有懦夫才轻言放弃。好好活着啊,打完了日本,还有打不完的共匪,人民需要你啊!等民主自由了,就是裸奔也随你。不过,“松”也不是光玩,有很多事可以做的。以蒋介石为例,几百万抗日国军,吃喝拉洒,锅碗瓢盆,你有没有放在心上。也不要求多了,没有皮鞋,有草鞋,吃不上一斤,吃八两,来不了干的,来稀的,你掌天下之权总要想点办法啊!委员长到前线视察,大家都指望你来解决点实际问题,唱什么高调啊,成仁谁不懂,不就是两眼一闭。“成仁、成仁”,整个一五仁馅的月饼脑袋。看别人共产党搞得多好,因陋就简,虽不伦不类,却该有的都有了。全怪这帮国民党的空心大佬留学日本,学傻了。老毛那群正宗土包子和留学美国的孙立人就会打仗。有人揭露老毛和党人的中央们一贯吃喝嫖赌,从延安就开始了,小子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作为。
“力大无穷”只是个构思,一个所有人的愿望,想力大无穷和做不做得到是两回事。关节、肌肉都分了阴阳,用上力了,不须很多就那么一点点,加起来自然就力大无穷,无须拿脸做色就能打;瞪眼鼓劲,把腰绷成一个铁板,心里再狠也出来力,打起来自然眼慢手迟。所以,内家高手平时看着都是懒懒的,满脸平静,从不动怒,一但下了决心,则动如脱兔,立取首级!
松是很难练的,腰胯上的肌肉,没练到时,感都感觉不到,怎么能命令它松了。脊椎上有很多肌肉,特别是腰下部和髋关节附近的肌肉,我在练到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练到之后才知道原来那里也是可以动的,而且还力大无穷,内功的力量全是从那几块脊椎上来的。人体是个大弹簧,就是说的那几块脊椎上的肌肉。丹田,丹田,也是说的这几块英文叫着“lumbar and sacral curvature”的骨头。这几块骨头有了开合,动起来了,人就能生出胆色,碰着老虎都敢咬一口,十个泰森算个啥。勇敢可不是凭空来的,军委主席这种小瘪三出身的人,阅个兵腿都哆嗦,就这样还要打台湾,说相声呢!
松软也是一把力气,是分了阴阳的力气,松要从力中来,这是不传真诀。李雅轩说要“大松大软”许多人误解了,害了他们,以为每天挥下袖子就是练功夫,可不可能。要想练松,得上力,篮足排球、沙包、举重,什么都得来一下才行,但这只是入门的接引,万万不可沉溺其中。松是力,在力中找,只是得有懂劲的师傅在旁指导,不能自作主张,乱想象,乱发挥。李雅轩的“大松大软”那是说给入了门的听的,是功夫上高档次的手段。入门的时候可以搞点乱七八糟的东东,但往上走只有 “大松大软”才是正道啊!李雅轩是个老江湖,什么都讲,偏就不讲最基本的入门练法,不过入门也的确讲不出什么普适性的东西,全看个人悟性和机缘,入门的练法得因材施教。小子我在此多说几句,是不忍看有心向学之人被奸人所害。内功全是力量,只是有许多精细活在里面。静坐、冥想、服药,什么丹也好,咒也好,全是骗人的。真要功夫的,你就放开手打,打不赢你个生手,就是假货,众兄弟万万小心。
内功力大且持久,更妙的是反应奇快,与人斗每每站尽先机。何以能如此,全是“意在劲先”之妙。意和劲也是一对阴阳,有先有后,互为因果补充。内家拳劲去如射箭,有去无回(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箭了),对方在躲避这一招时,我的“意”已经在根据他的动作准备下一招了。这下一招,用的就是刚才那招回头的劲力,正好来的急。拳经上讲“往复须有折叠”,就是说靠关节的转换把这回头的劲变个方向再打出去。内家拳以懂劲始,等有了劲力了,再往上全是练敏感,练观察,练这个“意在劲先”。内家拳,劲意分阴阳,敌人只逮得到过了时的“劲”,永远也逮不到因敌而动的“意”。内家拳敢号称不败,全在于此。
小子我说:岳王的白蜡杆大枪是内家功夫之祖。那是因为白蜡杆有弹性,存得住能量,可以和人合成一个大阴阳。使得动白蜡杆的一定是懂阴阳之理的,懂阴阳之理就是内家拳。现在好些人练抖白蜡杆子是把它当成上力量来手段来练,这是走偏了。白蜡大杆子长丈余,没点力枪头都抬不起来,但这力可不是手上的力,手上的力再大都不够,只能用腰腿的力,手得松软了,听到了杆子的弹力才抬的动这杆枪。我师傅教我等练这杆子时,要求得手臂伸开,一只手抓住枪把,丈长的杆子得端平了,一端最少就是半小时。这就是我太极门的不传绝技“大枪桩”。“大枪桩”练的是人枪合一,死力气是端不了半小时的。只有把人体的阴阳运开了,和枪的阴阳一体了,才支撑得半小时以上。说白了,就是要全身关节、骨骼微微的抖,和白蜡杆大枪一起抖,枪和人抖成一体了,肌肉有张有弛,轮流地休息着,要端多久都行。端“大枪桩”时,枪头一直微微地颤抖着,枪头里装的铁弹子细细地响。若是练得更好的,手不见动,枪头就能舞起来。“抖大杆子是用来练听劲的”,这句话千金不易。众兄弟知道内家拳和兵器的阴阳之理,勿乱传,切不可传与外族,不然定遭天谴。
练过了“大枪桩”,就能听到自己的枪了,这枪和人就有了感情。一摸枪杆你就知道枪想干什么,任何加在枪头上的一点小小的力量你都能感觉到。杨露蝉之子杨班侯能用大枪点死玻璃上的苍蝇而玻璃不碎,可见其听劲之好,枪法之高。我师傅枪头只须一点,青砖墙角的砖,要那块就下来那块,这全是靠的听劲,若是用蛮力就是把杆子顶断了也没用。太极拳听劲是彻头彻尾的功夫,永无止境。听劲好,力量才大得起来,能干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比如点穴。人体的穴位全在关节和肌肉的最里面,没有变化的力就是撞断了骨头都点不了穴,因为撞的过程中肢体受力会动,穴位也跟着移动了。要点穴就得听着劲追着一处点,只要力量够大,时间够了,穴就点上了。被点了穴,那块肌肉就不听使唤了,和骨头脱臼是一个道理。解穴,只要反方向拍回来就解了。人身上穴位到处都是,小子我自己为方便记忆的总结就是,凡是关节,肌腱,和肌肉的中点都是穴位,打上了这条肌肉就“脱臼”了。穴位,我个人判断就是人体运动的关键点,好比一个大城市的公路,总有几条不大的路,很关键,一但堵了就瘫一片。
民国初年上海有个神针黄,妙手回春,曾一针治好了轻工巨子张骞多年的阳痿,名重一时。老外医生问他穴位是什么时,神针黄说:穴位是活的,只有活人才有,解刨是看不到的,穴位的发现是上古先贤功夫练到极处自己感觉到的。神针黄的针是纯金所铸极柔软,长有一尺,比发丝稍粗,头是钝的,平时就缠在手指上当戒指用。如此一根软针,要打进肉里,绕着关节内脏打在最隐秘的穴位上,可想神针黄的听劲有多好。神针黄给袁世凯治头痛时,金针打进去有半尺。八十年代专门拍过一个电影讲神针黄的故事。神针黄练功的方法就和内家拳相似,全靠好听劲。太极门练点穴从不戳沙袋,全靠打拳时,把神意灌到指尖,指尖和全身阴阳相通一体了,就能点穴了。点穴指法其实就是枪法、剑法。一枪点掉墙上的一块砖,其他的砖纹丝不动,不就是点了墙的穴吗。兵器和拳是一回事。
大枪练出了听力,两马相交,兵器一碰,大枪有如灵蛇,顺着对方的兵器就钻进去了,大将杀敌从来只此一招。白蜡杆子的大枪是有生命的神器,枪有自己的阴阳之理,弯了就要直,直了又要弯,扎了左就往右,劈了前自会去挡后面。对方越是个力大如牛,使重兵器的猛将,越好打。他要是把我的杆子顶弯了,我才高兴呢,枪把只一转,力都不用,枪头弹出去,又再扎他一个。马踏连营,被团团围住才好呢,枪枪不落空。人枪合一,枪想往哪里去我就送他去哪里,我眼到哪,枪就自会扎哪里。人只要不断地给枪以能量和神意,枪自会帮你打点四下。
白蜡杆大枪只要有能量,就没有破绽。靠白蜡杆的弹性枪头的旋转非常迅速,敌人无机可趁。就是以一敌二也不怕,腰一发力,枪头摆个一百八十度,能同时荡开左右两边功来的兵器。枪头摆圆了,就是射来的箭雨都挡得住。一但枪不抖了,可就现了空门,大枪如果不是靠的白蜡杆子的弹性,枪头又慢又没杀伤力,白蜡杆直接用力捅威胁很小,很难刺穿铁甲,最关键的这样做很慢。内家高手碰见了内家高手,听劲好的那个能把对方枪上的动量耗掉,枪不弹了是最可怕的,比被人围攻还可怕。这时,敌人已经抢到身前,再发力把枪旋起来已经没有时间了。
太极枪法里有一招“败式亮掌”,练的就是大枪如何“死里逃生”。“败式亮掌”很简单,就是后退扯个架式,一手高举,如同文革中跳忠字舞常用的造型,看不出有任何高妙之处,但这一招其实是大枪的败中取胜法,“拖刀计”、“回马枪”、“撒手锏”远不如这招凶险。如今,知道“败式亮掌”真实用法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能练成了,更是绝无仅有。“败式亮掌”其实是弃枪取胜的最后手段,天下没人能逃过这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击。“败式亮掌”一手高举,意图是弃枪取背上的单刀,刀枪合击。这就象象棋里的双将绝杀,敌人逃无可逃。至于如何刀枪合击,小子我就不能再多说了,众看官还请见谅了。太极枪法练到了“败式亮掌”的刀枪合击就算功德圆满,可以下山助明主、取功名、解天下苍生之倒悬。
枪法是全世界只此一家的中华绝技,而剑法则是枪法的变种。内家剑法纯是枪法,绝非刀法,剑法武当剑诀有一句“若把剑来当刀用,笑死三丰老剑仙”。内家剑法,斗剑时是绝对听不到兵器相碰的叮当做响之声的,一把剑最多就是轻搭在对方的兵器上划行,而剑术的精妙全在于因敌而动,一击成功。内家剑法里剑的动作并不多,练得是身法,特别是腰腿。功夫成了想下山,少林弟子是要打过十八铜人阵,而武当弟子则是要用一根小竹竿跳到树上刺下一只猴子。少林弟子遍天下,武当则代不数人,别说刺下一个猴子,就是两脚上树这招练成的也没几个。武当只要每代人能出一个练成了剑法的留山任教,也不至于凋零如此。内家剑术对剑本身的要求并不高,一根竹子都行,什么都没有时,食指捏个剑决也是一把剑。刀枪剑棍,剑术才是至尊,而剑术只不过是内家高超身法的应用而已。
枪法、剑法只有中国才有,日本和西方都没有。日本的剑盗是刀法,而且还是送命的笨刀法。西方的大剑也是刀,非常原始、朴素的刀法,不讲究变化,打起来要吃亏,越用力越倒霉。但西方的击剑却是个好游戏,特别是花剑,但也只用到了剑的刺一个功能,略嫌单调。中华武术要走向世界,奥运会上那几块击剑金牌非得全包了才行。如果击剑的场地是圆的,小子我敢说有必胜的把握,就算依现在的规则,有了好听劲任然可以胜出,他日还请诸君看我在奥运上为太极二字正名。
西方大剑形状如放大的中国剑,剑把很长,用法完全是刀,双手握持狂挥狂砍。西方人脑袋一根筋,只求挥剑有力,从不想一剑劈空该怎么办。为了增加力度,西方大剑的剑把后面有配重,很重的一块铁疙瘩,雕成各种花饰。配重的目的是在不增加剑的尺寸(西方大剑已经太肥了)情况下增加劈砍的冲量,这个安排简直蠢到家了:大剑回手更难了,而且增加了扭矩伤小指,搞不好剑会脱手的。我有一根九尺长的FLYFISHING ROD鱼杆,鱼杆末端也有一个配重。制造商的本意是方便CASTING,但我早就把配重卸下扔了。有配重了,力就乱了,根本听不到杆头鱼线的力,鱼线反而甩不远。我听着鱼线的力甩,腰力到杆巅轻轻一提一弹,只一个来回,整根九十尺的FLYFISHING 鱼线就能全出去。 FLY CASTING最好的姿势就是“白鹤凉翅”。
我不要配重是学的大枪握法。枪的握法是“枪不露把”,握枪的手要抓着杆子的最末端,一点木头都不露出来。这样握的好处是,第一是在往回抽枪时不会打着自己,更重要的是枪和手臂劲路相通,这样才能听到枪端的力。体院的武术教授编写教材,却对如此基本的道理一无所知,还出光盘到处现丑,可想而知体委搞的标准套路是什么货色。
西方和日本的刀法最大的漏洞就是没有考虑砍空了怎么办。西方人好血勇,似乎不屑于躲闪。勇士用尽全力抡起几十斤的大剑砍去,本身已经失去了重心,全靠对方的迎头一挡才能站稳,要是对方不挡先就自己来一个跟头。这道理很简单,大剑的冲量不变,刚才用多大力和时间抡起来的,现在就得用多大力和时间拉回来,想变招哪里来的及。中国内家功夫比武中第一条规矩,用祖师杨澄浦的话说就是“不能失中”,意思就是要有力能收劲,所以太极拳推手第一要旨就是不能靠到对方身上去,一掌打空不可牵动了脚步。如何才能做到呢,就只有根劲,和前文所讲的“分阴阳”。日本刀法有和西方大剑同样的问题,而且还更糟,日本的刀完全没有重量,一碰就飞,却又不走轻灵的路子。日本刀其实源于中国唐代,汉族刀改进之后,就只有苗刀还是双手长细刀,但苗刀全是从下往上的劲路,靠跳来发力并同时整个迅速地转身以弥补空门,故有“跳苗刀”之说。日本刀法则根本没有任何身法可言,一但出了空门只有死路一条。苗人和明帝国斗了三百年,以中华之大也只有苗人在朱乞丐的淫威下不服,苗人之勇悍,其实战经验之丰富,岂是异想天开的倭人可比。
内家高手使棍、使刀,从不乱挥、乱砍,全是劲从根起,一点即收快出快回。《水浒》里杨志杀泼皮牛二,宝刀只往前一戳,牛二便血溅菜市场。众看官莫小看了这一戳,杨制使情急之下,随心而发,刀法中规中矩,可见其家传的好武学。这一招要是依日本剑盗,准定是大吼一声,高高举刀,狠劲地下劈。那牛二是胆怯的人,脚一软,往后一倒,一准劈了个空,却也免了场官非。日本人是真的不懂,从上往下劈看上去很美,但慢啊!从上往下,怎么着也得先举起来,再落下去。这落下去时用的是重力,重力加速度有限的很,那比得上腰腿上的千斤力。英国科学家曾撰文分析足球发点球:好守门员腰腿力大,轻而易举就能跳起来接住射向球门上方的球,而对地滚球,守门员倒地靠的是重力,就算猜对了方向,扑下来也晚了。日本人学什么都学不到家,空手道莫名其妙地大喊,喊个什么,通知对方注意啊。中华正宗内家刀法从没有向下砍的,全用刀身运化,用刀头三寸戳。刀从不高举,一举高,根劲就断了,而只要根劲在,就是千斤铁锤砸下也不怕。太极刀里就只有跳步冲刀打得高些,但那也是向前冲,不是向下。韩幕侠曾以内家刀法做底,为二十九军编大刀法,专门对付日本傻刀。日本人一根轻薄的铁片,从上劈下,大砍刀横刀扎马,稳如泰山,用根劲一抬,两刀一碰,若是向下力量大,日本刀当场就要断,不断也给磕飞了。这时,大砍刀也得了空间,进步一冲,一刀就削下日本人的脖子。二十九军的大刀,长城会战,砍得日本人一点办法没有,专门研制出钢脖套,也亏他想得出来。那帮鬼子就是到了今天也没想通是为什么输的,几十年后总结经验又发明个什么拔刀道,真是可怜啊!人渣也配拿那二斤铁。
民国政府对武术极为重视,各省都有国术馆。内家高手如韩幕侠、尚云祥都以国家兴亡为己任,遍练了很好的军体拳。韩幕侠为二十九军练的大刀法,就是其中的上佳之作。二十九军的大刀法很讲桩功和根劲,日本刀那点力量根本砍不动,而二十九军的大刀冲砍过来,日本刀一挡就被冲瘪,哪里防得住,连人带刀一起被砍翻。二十九军的大刀法要求必须能一刀冲砍断碗粗的毛竹,毛竹有韧性,都能一刀砍断,可想而知砍上日本人脖子是什么效果。只可惜,众多高手49年后都被共党所害,以至于现在的军体拳乏善可陈。由于内家拳高手和国民政府的关系密切,共党很整了一批爱国武术家,和内家拳结仇了。孙禄堂之子孙存周就一直隐居不出,任凭体委的人如何劝都不行。小孙还真算是一条汉子,不负尔父之名。真人不出来,假大师就纷纷冒真大师的名聚在党的旗号下面,可想而知是什么个水平。现在的军体拳实出于少林的伏虎拳,于桩功和根劲上不足,对腰力的练习不够,以前军队农村兵多,农村兵干过重活腰有力还不明显,现在城市兵多了,腰力本来就差,还这样练打起来恐要吃亏。
内家剑法大开大合,很是好看,但刀法和棍法就很小心。刀棍在日本和西方都是乱挥一气的,那是因为幼稚不懂。中国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度,两千年的战乱培育出的武术老到、高深、匪夷所思,所以表面常让人费解。对于棍,拳经上有“棍怕点头枪怕圆”之说,讲的是:好棍法要向枪法一样“点”,莫乱抡,而使枪的,若是枪头转起圆圈来了,就可怕了。“棍扫一大片”,使棍的时候横扫很爽,但敌不得高手。横扫抡起来后力大,但准备时间也长,先就得开了自己门户才好用力,欺负弱小也就罢了,遇到高手,门户一开,一刹那就打进来了。抡棒乱挥的,看着可怕,但力量其实不大,一根棒能有多重,完全可以大胆抢进身。两臂下垂,略向外撑护肋,剪步进身,看看棒要及身,运上根劲,只需一转身,这个力就卸了。转身时,手只一带,棒就是你的了。他要是聪明马上就该扔棒别走,若是还紧抓着不放,就真倒霉了。只要向他斜后方一迈步,照着后脑就来一下。他手里撰着根棍子,哪里回的了身。世上的事就这样,没有一成不变的好坏,打架时手里多根棍子是好事,但要看场合,聪明人该丢的就得丢,要是舍不得丢,就得丢了命。看今日,衮衮诸公,堂堂高坐,抓权不放,干尽傻事。唐朝人称庙堂那把交椅为“痴床”,真是贴切!吹拉弹唱挺聪明一人,坐上去就傻了。
好棍法得使得象枪法一样才行,动作要小,守住自己门户才是第一。棍头虽是平的,没兵刃,但真扎上也够呛。根劲一捅,动作幅度虽小,但立木承千斤,比抡上一棍可厉害多了。使棍时手要握在三分之一处,运棍要用腰力,双手得换的勤,一条棍要把自己上下左右全罩住,先学会防护再想打人。打人要走中门,只须腰一抖,棍一点就够了,除非对方确确实实现了败象,万不可放开门户抡和劈,抡、劈的效果并比用腰力点一下只少不多。“点”是有后手的,点不上,棍或左或右一横就能化敌人的攻势,抡、劈没有后手,棍出去了抽不回来,是送命的招式。内家刀法、棍法都很难看,没有什么大开大合的动作,全都是转圈和运化,发力一点即收;日本的合气仗之类的就很好看,大喊大叫,大劈大砍,爽得不得了。真要到性命相搏时,他那一棒要么不敢用力,要么用力就回不来,到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中国的内家拳器械秉承内家功夫的阴阳之理,以根劲为基础,化发一体,功防一家,是世界冷兵器艺术的最高峰,有不败之能。在今天的热兵器时代,虽然已没有了马上斗枪,但内家功夫也还能用于指导军器的研究、军队的体能和战术动作设计。比如,用根劲通到枪头的力学原理用来分析步枪的设计,就能难说无托步枪是个好主意:无托结构由于重心在握持手后面,极大地增加了一个疲劳的士兵快速又准确地大范围移动枪口的难度。(无托设计还有很多更大的毛病)又如,军队急行军和长距离行军多快多慢最科学,内家的呼吸原理就可以给出一个漂亮的答案。
中国文化的阴阳之理和科学是不矛盾的,对传统文化一点研究都没有就批评很难说就是科学的方法。给内家功夫中的阴阳之理一个科学的解释,正是我等这代人的责任,在这里小子我只是开了一个头。粗浅地介绍了点兵器知识,有于我自己的功夫好多还没练到,再多说已经不可能了,请众兄弟见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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